小哈不想咕咕

锦瑟无端五十弦,一弦一柱思华年

山河灵秀(12)

因为准备铃儿生贺,暂时停更一周,下下周二见

片尾的斗笠大叔终于出场了(起了点儿私心把他的武器从双刀改成长枪了,这样感觉更帅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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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风铃儿跑了回来了,抱着马瑾姀的剑。

  屋里面,南笙刚刚确定好治疗白钰袖的计划,那边手下通知,说风铃儿和马瑾姀刚刚去追一群人,现在都没有回来。

  南笙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,狠狠地朝着桌子锤了一拳。手下刚汇报完后,风铃儿便灰头土脸地跑了回来。

  “瑾姀呢?”

  “被抓了!”风铃儿的声音里面伴着哭腔。“老马呀,啊!老马啊!啊————!”风铃儿抱头痛哭。

  “你说说你们,稳重点不行吗,别人随便设个套你们就上了!你这是第几回了?第一次过去就过去了,上次袖袖差点因为你闹出事来,现在又因为你,把瑾姀搭进去了!我告诉你,钰袖恢复不了,咱们都是案板上的肉,任人宰割!你明白不明白!”

  风铃儿被南笙骂哭了,原地抹着泪。看到风铃儿委屈巴巴的样子,作为这些女孩子中间的大姐姐,南笙也心软了。

  “行了,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。明天晚上把瑾姀救出来就行。”

  风铃儿抬起头,看着一脸疲惫的南笙,和依旧昏迷的白钰袖。

  “刚刚钰袖醒过来了一小会儿,她说要是救不好她就别让她拖累咱们了。”

  “南笙姐!我求您了!我下次再也不给你们添麻烦了!”

  “不是这个意思,钰袖要是一直昏迷下去,对她来说,无尽的无效治疗也是一种折磨。而那种虚无缥缈的希望,对她的家人也是折磨。明天晚上在准备好东西后,我就对钰袖开始治疗!治不好的话……”

  “怎么样,南笙姐!”

  “我在你们房间门口放一个小匣子,里面有一颗毒药。救完瑾姀后,你若是回来,发现小匣子里面没有药了,那就说明钰袖是没救过来。”

  “嗯,我从她,我从她!”风铃儿泪流满面地说着。

  度秒如年的风铃儿终于等到了天黑,药材都准备好了。

  太阳落山后,风铃儿就离开了白府,只剩南笙和晴儿在房间里。晴儿把早就煮好的一大罐一大罐的药都准备好了。

  “晴儿,把崔公子叫来扶住钰袖,然后你往钰袖嘴里灌药!”

  “嗯!”

  南笙发动功力,配合着自己的小宫守,一手握住白钰袖的手腕后,号住她的脉,便开始用自己的功力强行和白钰袖体内的经络构成循环的整体,强制激活白钰袖体内的经络与气的循环。

  马瑾姀被关在了一间阴暗的牢房里,她已经被人拿绳子捆在柱子上待了一整天了,从天亮到天黑,马瑾姀一个人孤独地待在这里。

  终于到了晚上了,看守打开牢房的门,解开绳子,把昏昏欲睡的马瑾姀提了起来。

  “走了,孟大人要见你!”

  马瑾姀一脸不悦地缓缓站了起来,被两个太监押着走向外面。

  马瑾姀被紧紧得拿绳子捆着。

  孟冲和奴儿花花终于看见了马瑾姀——一个漂漂亮亮的年轻回族姑娘,深邃的眼睛,明亮的黑眼珠,丝滑的黑色秀发,柔顺的齐刘海,高高盘起的半丸子头和脖子后面垂下到肩上的短发。五官长得要多精致有多精致。

  两边的人把马瑾姀按下,马瑾姀坐在凳子上,正眼都不看孟冲。

  “说吧,姓名。”

  “马瑾姀!”

  “住哪?”

  “就在旁边,马府街,马府!”

  “停,你个小丫头,这是干什么?拿三宝太监家扯事?”听了马瑾姀的话后,孟冲一惊。

  “我告诉你吧,死阉货,永乐朝的下南洋的三宝太监郑和,是本小姐的伯祖爷爷。”马瑾姀自豪且有气势地说。

  孟冲的脸上瞬间绽开笑容,握住马瑾姀的手。

  “久闻三宝太监大名,没想到今天误打误撞地碰见了后代。大小姐有什么安排的,我尽管满足。”

  “行啊,你觉得我马瑾姀是贪生怕死之辈吗?我就一个要求,杀我时痛快点就可以了。”

  马瑾姀得意地看着对方,只见孟冲乱了头绪。想杀她吧,她是自己偶像的后代。不想杀她吧,她自己上门索命来。

  旁边的手下凑过来问孟冲:

  “孟大人,怎么办?”

  “先送她回去,稍后再处理她!”

  奴儿花花跳到马瑾姀旁边,然后让几个宦官押着马瑾姀往回走。她一边走,一边很大声地唱着一首散曲儿:

  喇叭,唢呐,曲儿小腔儿大。官船来往乱如麻,全仗你抬声价。军听了军愁,民听了民怕。那里去辨甚么真共假?眼见的吹翻了这家,吹伤了那家,只吹的水尽鹅飞罢!

  这散曲儿让奴儿花花有点听不下去了:

  “死到临头了,还逞什么能?”

  马瑾姀不屑地瞪了她一眼。

  “你跟着她们活受罪的,倒不如跟着我们。小丫头,你武功这么好,跟着他们一辈子你连一个像样的差事都混不上,不如跟着我们。你看孟大人多优待你啊,他都不忍心杀你!”

  “哼,无非就是刘备摔阿斗——收买人心罢了。”

  奴儿花花冷冷一笑。“你那个叫白钰袖的朋友,我估计撑不过今晚了。她都快完蛋了,你还能活着几天?”

  “有本事你们现在就杀了我!”马瑾姀突然不走了,咬牙切齿地盯着奴儿花花。马瑾姀双手握着拳,浑身哆嗦着,满身的链条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  “不从你身上榨点油水出来,怎么可能会要你死呢?要是按照我的想法,你今天别想活过晚上。”

  马瑾姀把脸一撅,赌着气,往前一步一步地走着。这时她路过了自己原来的房间,人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一直往前走。

  马瑾姀轻轻叹了一口气,今天自己算是栽在这些人手里了。

  可到了之后,才发现,一切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。

  “大小姐,这才是你的房间,孟大人说让我们好好照顾你,直到你上路。”

  马瑾姀走进新安排的牢房,里面刚刚被人们大肆清扫过,虽然小,但很干净,里面还放了一个小炉火,被褥都是新准备的。

  “马姑娘,孟大人仰慕您家先祖的光辉事迹,特地优待你。现在除了不能把您身上的束缚拿下来和离谱的要求,您都可以提。”

  “拿,拿纸笔来吧。”马瑾姀不由自主地说。

  人走了之后,她就自己坐在椅子上,对着纸笔写起了遗书。她觉得自己活不过三天了。

  写完后,马瑾姀哭着,抹掉脸上的泪,双手紧紧地握住拳头,不甘地砸在桌面上。

  她起身坐到了床上,低着头,她不甘心,自己就这样,因为一时恋战,而落得人头落地的下场,她也很懊恼,自己恋战和冲动,又添了这么多麻烦。

  她蒙上被子,打算用睡梦来抵消一切。

  外面,奴儿花花一直在劝孟冲,尽快弄死马瑾姀。

  “孟大人,这个丫头武功非同小可,这么厉害的丫头,要是放虎归山,则成大患!”

  “那么,还有别的方法吗?”

  “大人若硬要留她,就只能拿她当诱饵,诱惑那个叫风铃儿的女孩,或者,现在就去清扫白行俭家里。总之,她们四个虽是女儿身,但个个都是人中龙凤,不除掉她们,她们就会反过头来灭了咱们。”

  “好,用后者,先让那个丫头多活几天,从她嘴里套出话后再杀了她。所有人,集合!去白行俭家!”

  东厂的人拿着刀齐刷刷地离开了府衙门。

  路上前来解救马瑾姀的风铃儿在暗地里看到了这些人,她把自己藏起来,看看这些人这么晚出动,要整什么幺蛾子。不过直觉告诉风铃儿,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。

  风铃儿非常轻松地就来到了牢房,扒着铁窗往里面看,很轻松地就找到了马瑾姀的屋子。

  风铃儿轻手轻脚地,用自己的万能钥匙撬开马瑾姀牢房的门,只见她看见了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马瑾姀。

  “醒来了,该醒了!你都快掉脑袋了还睡的这么香,真是没心没肺啊!”

  风铃儿一个劲地摇晃着马瑾姀,可算把她给摇醒了。

  马瑾姀瞬间醒盹,睡眼惺忪地看着风铃儿。风铃儿一把把她拉起来,还没等风铃儿跟她交代别的事情,马瑾姀一把抢过桌上自己写的遗书,生怕被风铃儿看见。

  “走吧!”

  “干什么去!”

  “去刑房,找我案宗去。了,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谁!”

  马瑾姀跑了出去,风铃儿也跟了上来。这时马瑾姀发现自己的案宗没有被收起来,于是她一把就把案宗和自己的遗书扔进烧烙铁的火堆里,但四下就是找不到自己的衣服。

  “别找了,回去还有急事呢!”风铃儿一把拉过马瑾姀,拉着她就疯了似的往外面跑。马瑾姀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,但风铃儿没有听见。

  跑了不知道有多远,风铃儿累的气喘吁吁。确定远离了府衙门,才敢停下来喘喘气。

  “我说,瑾姀啊,你腿脚不挺利索的吗,今天怎么跑不起来啊!”

  气喘吁吁的马瑾姀立即站到风铃儿面前,伸出胳膊:

  “你看看我身上都是啥?你还没帮我弄断绳子呢,你说我能跑多快啊!”

  “奥,对对对,我太着急了,忘了!”风铃儿一边不好意思地说着,一边拿出匕首,嘴里面一边嘀咕着,一边帮她割断绳子。

  “你说一开始料理好了,你还非得受这些苦。你还顾着自己的卷宗门”

  “这不是怕他们顺着我找到咱们吗。”

  “你啊,该小心的时候不小心,咱们躲着人点儿。”

  屋里面南笙正在焦急地给白钰袖治着病。旁边的晴儿拿着药不停地往白钰袖嘴里灌。南笙咬着牙,手上的小宫守也绷着劲,他们两个卯足了劲,交换着和白钰袖体内的气,帮白钰袖把十三处隔断全部打通。

  屋下面传来了打斗声,南笙知道,东厂的人果然趁这个乱来了,但过了一会儿,外面的打斗声都变成了惨叫声。

  “钰袖,快坚持下来,这就快行了!”

  屋里面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……

  原来风铃儿的猜测果然没错,东厂的人觉得现在白府空虚,是清扫她们的好时机。不过,此时水浒会中原分舵会首子敬之也到了金陵了。

  他到金陵时正好午夜,街道上空荡荡的,还弥漫着一股寒冷的迷雾。诡异与冷气交杂在一起,这个冷夜注定不安定。

  这时白府的方向传来打斗声,刚放下心的子敬之又悬起心来,将包在自己红缨枪枪头上的红布摘了下来后,便提着长枪果断跑去白府……

  “李兄,你先等我一下,看来,老白家门口有点儿不太平。”

  (第十二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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