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哈不想咕咕

锦瑟无端五十弦,一弦一柱思华年

山河灵秀(13)

又开始更新了,主角团最后还是逢凶化吉了(老崔也终于上了一场打戏了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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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南笙满头都是汗,已经不知道多少个时辰了,她一整个晚上一口饭都没吃,一口水都没喝。

  晴儿灌完药后,就一直帮着南笙擦头上的汗,那药刚灌下去时,白钰袖的肚子鼓得像个球一样,过了一会儿,药就全部被吸收了。

  隔着衣服,南笙看着白钰袖身上的经络,那一个个最大的亮点都是那些隔断,那一个个发光的大亮点都是白钰袖经脉被阻隔的地方。

  “看来那个妖女是彻彻底底地把钰袖废了!”南笙心里想着。

  南笙肚子里憋满了怒火,治疗着白钰袖。

  宫守咬着南笙的手,南笙抵着白钰袖的后背,南笙咬着牙,之前号脉时的那种奇特感觉,估计就是由白钰袖体内的内伤导致的。从那时起,内伤就变成了隐患。如果没有这次机会,后果可能更加惨烈。

  以前南笙给别人治疗时,没有过这么大动干戈。但白钰袖不一样,她的内力是南笙的几十倍,这么大的体量必须有灵兽宫守和特殊的药品帮忙。

  鼓足了劲的南笙咬着牙把第一股劲打进白钰袖体内,一股气,一下去便打通了一个隔断。白钰袖咳嗽了一下,嘴角也流出暗红色的血。

  “有效果,晴儿,擦擦钰袖的嘴那里!”南笙哆嗦地说。

  剩下的地方,南笙就可以长驱直入地进行持久战了。

  街道外,从人群熙攘变得逐渐冷清了下来,南笙看着白钰袖的身上,一处,两处,三处……白钰袖身上的经脉竟然如此明亮,隔着一层寝衣都能看清楚,这也省了南笙的不方便之处。

  “十一处了,还有两处!一处是旧伤,一处是最要紧的地方!”

  这时楼底下传来了激烈的叫喊声。

  管家走了出去,乐呵呵地对着这些人们说:

  “各位大人,今天晚上这么晚了,来这里有何贵干啊?”

  “体面!”人们喊着。

  “怎么个体面法啊?”掌柜笑嘻嘻地问着。

  “交出龙鳞,和白钰袖,要不然……”

  “哼!”管家小声哼了一声,然后走到孟冲面前。

  “孟大人,你做事可不地道啊!”

  孟冲傲慢地左摇右摆着,这时迎面飞过来一枚拳头,把孟冲打飞。他重重地摔在地上,捂着被打掉的几颗牙。

  “冲上去,一个活口都不留!”

  只见管家双手展开,拳放腰间,身子下去后猛然跳了起来,身形似大鹏展翅,双脚落地后,一套连环拳,把冲上来的人们悉数打倒打退,一拳下去,钢刀被震断,一脚下去,人仰马翻,伴着一招连踢和利落的扫堂腿后,奴儿花花尽然出现在管家面前,管家一个抬腿踢,身似鲲鹏扶摇直上九万里,一脚把奴儿花花踢的原地吐血。

  管家风轻云淡地站在原地。笑呵呵地看着他们:

  “怎样,这套太祖长拳怎样啊?”

  奴儿花花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,擦了擦嘴角的血,咳嗽了两声:

  “管家好身手啊,没想到水浒会一个接头人都这么厉害!不过,你们今天谁都别想活着!”

  奴儿花花把红阳血精给吞了下去,只见她周围被红阳戾气缠绕,奴儿花花感觉到聚到她的手脚上。

  掌柜老板诧异地看着奴儿花花,这时崔玉出来了,手里拿着扇子,跳到掌柜旁边。

  “大叔,我来帮你!”

  “孩子,你躲开这里,你会没命的!”

  “大叔,您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西山崔家,我爹教导我踏上江湖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!”

  管家微微一笑,看着崔玉。“小子,十几年前你还是给乳臭未干的小鬼,现在都这么有能耐了!”

  崔玉转着手里的扇子,先一左一右敲晕了两个人,奴儿花花冲了上去,照着崔玉的心口窝就捅了过去,崔玉一侧身,奴儿花花面前的人瞬间变成了管家,朝着她的心脏就是一记冲拳,只见管家身子歪向奴儿花花,双臂像牛角一样打过去,两拳头顶住奴儿花花的身上。

  奴儿花花一笑,拿内力一顶,管家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顶了一个踉跄,崔玉接住了管家,管家喘着气,盯着奴儿花花。

  孟冲笑着,拍着手。“这就是红阳血精的威力,今天你们要么自己体面,要么我帮你们体面!”

  “小子,冲上去!帮大叔一把”

  四周而来的人们手里拔出明晃晃的刀,朝着崔玉和管家老板就砍了过去。

  店内南笙紧张的要命,墨云趴在窗台上,看着外面的战局,紧张的要命。

  “墨云,外面怎么样了?”

  “南……南笙姐,战况……还行,少爷和管家和他们五五开!”

  “马瑾姀和风铃儿怎么还没有回来!”平时稳重的南笙心里也开始有急火了。但现在还差一点,就能救活白钰袖了。

  正当外面崔玉和管家老板扛不住时,远处突然出现脚步声,奴儿花花已经把崔玉和管家按在地上,孟冲也拔出刀,打算笑着砍死崔玉和管家。

  一枚银枪头突然出现在崔玉面前,一闪而过后便是一个中年男人,枪头拨开了奴儿花花和孟冲。

  “谁啊!”孟冲粗鲁地喊着。

  “我!”子敬之潇洒地把身上的披风一甩,披风落在地上,旁边就是他银闪闪的枪头。

  “子敬之!”

  “那,你今天走不了了!”子敬之冷笑了一下,提着枪就冲了上去。

  奴儿花花空手接住了子敬之的长枪,子敬之一个空翻,一脚把枪踢开,枪头从奴儿花花手里飞出去,和枪一起跳到空中的子敬之抓住枪,然后一个回马枪,奔着奴儿花花的就扎去。

  奴儿花花躲了过去,孟冲又跳到子敬之身后,只见子敬之一个撤步,双手抡起大枪,一杆子打中孟冲的脸,孟冲翻着跟头栽倒在地上。

  子敬之抖了抖两下枪,待腰马合一后便提着枪就攻了过去。

  枪头在空中灵活地飞舞着,可进可退,可以转着圈,也可以翻腾起来,就像一条凶猛的龙一样,打不过的奴儿花花就让手下的人去挡住子敬之,但被他一枪挑翻,既是挑一条线,又是扫一大片,在一片稀里哗啦的打斗声中,只剩下了被打得嗷嗷叫的人和满地断掉的钢刀。

    奴儿花花只能冲向前,丧心病狂地抓住子敬之的枪。子敬之笑了笑,单手挑起了枪,连带奴儿花花都举到半空中,奋力一甩后,把奴儿花花甩到墙上,反应过来吧奴儿花花躲着扎来的如同天女散花般的枪——这便是六合枪法三大绝招之一的暴雨梨花枪。

  眼看时间快到了,红阳血精提供的力量逐渐衰减下来。孟冲此时已经吓呆了,躲在被打伤的手下中间里,看着奴儿花花一步一步拖住子敬之。子敬之看见对手力量开始衰减了下去,找准机会,一个结结实实地回马枪捅住了奴儿花花的肩膀,把她钉在墙上。

  这时孟冲手下的人扔出烟雾弹,在漫天的迷雾里面只听到长枪落地的声音。子敬之用手挥散眼前的烟雾,来寻找着自己的枪和敌人。

    浓雾里跑出来是孟冲,他们突然就被早就躲起来的风铃儿和马瑾姀她们俩给突袭了,孟冲捂着屁股上扎着的两个飞镖,便狼狈地逃走了。

  “你们给我等着!”孟冲边跑边叫着。

  风铃儿拉着马瑾姀走了过去,看见了受伤的管家和崔玉,以及刚刚赶到的子敬之和李太医。

  “子大叔!李太医!你们怎么样了?”

  “瑾姀救回来了?”

  “嗯。”风铃儿点着头。这时她意识到了白钰袖还在危急中。和人们寒暄了两句后,就飞速跑上楼。

  当她打开屋外匣子时,泪水突然模糊了她的眼睛——里面的那颗药丸,不见了踪影。

  风铃儿撞开门,跑过去,扑到躺在床上的白钰袖。

  “钰袖,钰袖,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啊!”

  风铃儿没心没肺地哭了起来,这时白钰袖突然睁开眼,坐了起来。

  “铃儿,我和南笙姐逗你玩的!”

  “药丸呢?”风铃儿嘬着鼻涕擦着泪地问着。

  南笙伸出手,亮出手里的药丸。“在这里哦!”

  马瑾姀和崔玉他们走了上来,子敬之看到白钰袖这样,走过去便问她:

  “你怎么了?你娘还担心你呢!”

  “经脉严重受损,刚帮她调理过来。”

  “李兄,拜托你了。”

  子敬之让李太医握住白钰袖的手腕,号了一会儿脉后,他让风铃儿拿一个盆过来,让白钰袖趴在床边,只见李时珍用寸劲对着白钰袖后背敲了一下,白钰袖突然感觉一股东西涌了上来,“哇”的一声就把一堆泛暗红色的东西吐了出来。

  “这一步才完成了!”李太医说。“丫头你该不会用的就是这个方法吧?”

  “嗯。”南笙答应着。

  “看来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!”李时珍笑着说。“你刚刚救钰袖的方法,是目前天下最好的也是唯一能够治疗经脉严重受损的方法,但成功率只有一成。”

  “这么厉害?”风铃儿暗地里感慨着。不过当她把白钰袖吐的那盆东西扔掉后,就跑到白钰袖旁边。

  “钰袖,你没事就行了?”

  风铃儿抱着白钰袖,就跟报了多大仇似的,脸上顿时转悲为欢了。

  这时南笙那只趴在桌子上的小宫守累得翻过了肚皮,南笙看到后,把白钰袖喝剩下的药给了小宫守一点喝,然后就把小宫守放回瓷瓮里让它休息去了。

  “南笙姐,它不会累坏了吧!”

  “你放心,它可是灵兽,休息休息就行了!”

  马瑾姀一直躲闪着南笙,不敢直面看她。南笙也不含糊,走过去,拿手拧着她的耳朵:

  “看见人你就追啊!你脑子进水了是吗?”

  “疼疼疼!南笙姐,别拧了,我错了!”马瑾姀原地求饶着。

  “记住就行了。”南笙转过头对子敬之和李太医说:“子大叔,李太医,路途遥远,您先歇着去吧,有事明天再谈吧!”

  “行,来了就打了一架,累了!”

  待子敬之和李太医走后,南笙又暗地里嘱托风铃儿:

  “晚上你就把钰袖看好就行了,她应该是没问题了,这几天让她卧床休息就行了。”

  风铃儿满口答应着。

  劳累了这么多天的人们可算能休息一下了,马瑾姀平安归来,白钰袖也又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,暂时击退了敌人,以及找到了第一片龙鳞。一切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
  这时忙了好几天的白行俭突然跑了回来——刚刚的事情很大,一些人很害怕,于是便到紫禁城里去找白行俭了。

  “老李,敬之,你们怎么来了?”

  屋外满是脚步声。

  “我之前听小城主说咱闺女内伤很厉害,于是趁着李太医南下寻药编书,便带他来到金陵。”

  “李太医,敬之,太感谢你们了。”白行俭此时老泪纵横,握着子敬之和李太医的手。

  “都是小事儿,不必这么客气。孩子们已经谢过我们了,他们也累了,就不打扰他们了,让他们休息吧。”

  “好啊,等着有空,我请你们喝酒,咱们吃顿好的!”

  “哈哈哈哈哈哈!”

  这是白行俭这段时间以来笑得最开心的一次。

  (第十三章完)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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